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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梧血

作者:萧彻更新时间:2025-07-08 08:54:5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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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青梧血》章节试读

Array 《青梧血》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悬疑灵异小说,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南山,主角是沈明月萧彻苏菱,小说情节跌宕起伏,前励志后苏爽,非常的精彩。

内容主要讲述了南山灼之著我是前朝遗孤,藏匿于王府柴房的暗影中,从“太孙女”沦为通房丫头。

世子妃惧我夺宠,设局赐死,却未料我命不该绝。

逃亡途中,我救下重伤的萧彻,命运自此翻转——我成了首辅夫人。

当我披上霞帔的那一刻,心中只有一件事:**血债血偿。

**一场复仇,在温柔恩爱中悄然铺开。

第一章雨夜刑场雨,砸下来。

...南山灼之著我是前朝遗孤,藏匿于王府柴房的暗影中,从“太孙女”沦为通房丫头。

世子妃惧我夺宠,设局赐死,却未料我命不该绝。

逃亡途中,我救下重伤的萧彻,命运自此翻转——我成了首辅夫人。

当我披上霞帔的那一刻,心中只有一件事:**血债血偿。

**一场复仇,在温柔恩爱中悄然铺开。

第一章雨夜刑场雨,砸下来。

像刀子。

刑场上铁链勒进我肩胛骨。

血早流干了,只剩疼。

他们说我诅咒王爷,该死。

可我知道,我要死了,世子妃沈明月就能安睡。

沈明月,南安侯之女。

我可是她的陪嫁丫头,可她却——我不信命。

从来不信。

铁门吱呀。

两个哑奴进来。

一个拎着铁链,另一个,手里捏着一根银针。

毒针。

专刺“诅咒之人”的心口。

他们走近了。

我闭眼,装死。

我在侯府可是经过训练的。

呼吸慢,心跳停。

等。

等他弯腰。

铁链一抖,我猛地翻身,缠住他脖子。

咔嚓。

颈骨碎的声音。

他抽搐,蹬腿,手抓我脸,指甲撕破皮。

我没松。

直到他不动。

顺手在他腰间拔下短刀。

另一个哑奴见状大惊,赶紧跑到我跟前,举针就扎。

我甩开尸体,扑过去。

他退。

我追。

一刀刺喉。

刀锋划过他喉咙。

他瞪眼,捂颈,倒地。

我喘气。

捡起他的针。

又拾起半块玉佩。

刻着“青梧”。

贴身藏好。

风里传来更鼓。

三声。

我抬头看天。

乌云裂开一道缝。

月光落在我脸上。

火还在风中跳。

烧焦的刑场残骨还在冒烟。

第二章剜肉立誓我坐在地上,手垂在膝前。

腕上那块烙印——“奴”字,被沈明月亲手用刀划烂了。

她说:“连做奴才都不配。”

她阴毒的笑却像一朵花。

可我知道,那是毒咒。

是她要我死心。

是她想让我觉得自己不配活着。

我不信命。

也从不信她能毁了我。

我捡起一块碎瓷片。

锋利,带血。

我看着它,像看一把剑。

然后,我动手。

剜下整块腐肉。

血涌出来,烫着我的手指。

我忍着痛,把那块肉掷进火中。

火焰一跳,腾起一阵焦味。

我怒吼:“今日剜肉!

来日剜心!”

“沈明月!

你且等着!”

我眼角的朱砂痣红得像血。

映在火光里,像妖魅重生。

就连周边的鬼魂都向后退去。

他们怕我。

怕一个连自己的肉都能割的女人。

他们不知道,这不是疯。

这是誓言。

我跪过、爬过、求过。

可最后,只有我自己能救自己。

我陪嫁到王府成了通房丫鬟。

可那又如何?

我不过是个“奴”。

可这个“奴”字,是我存在的证明。

是身份,是耻辱,也是底线。

沈明月想抹掉它。

她以为,没了这道印记,我就什么都不是。

可她错了。

我比她更清楚,一个人真正的尊严,不是别人给的。

是自己拿命挣来的。

我站起身,血顺着手腕滴落。

火焰仍在燃烧。

可我知道,我的火,才刚刚点燃。

——这一世,我要让她也尝尝,剜心之痛。

第三章假死脱身我潜入城郊,在乞丐窝里混了三天。

白天讨饭,晚上听流民说话。

我看他们走路、学他们说话、模仿他们的动作。

我用灰涂脸,裹破布,像一条狗一样活着。

我要让“阿满”彻底消失。

我盗了一具女尸,把她衣服换上,把我的东西塞进她怀里。

扔到刑场墙外。

然后,我把她烧了。

火一点燃,我就躲在暗处。

王府的人来验尸。

他们说:“烧焦了,认不出模样。”

又有人说:“看这身上的衣料,像是刑场逃出来的那个贱婢。”

于是结论是——阿满死了。

被火烧死了。

没人再追。

没人再查。

我站在远处,看着火堆里那一团黑影。

那是我最后的影子。

也是我最干净的一天。

我低声对自己说:“你不是阿满了。”

“你是苏菱。”

“一个没人认识、没人能杀得了的苏菱。”

夜。

风从山口吹进来,身上冷得像刀刮一样痛。

我跪在破庙角落,看着地上那个男人。

他穿着一身黑衣,身上脸上有血,很多。

辨不清模样。

第四章毒誓赌命他是谁?

我不知道。

可我知道,他不是普通人。

虎符在他怀里,沉甸甸的。

他是军方的人。

也许……是萧彻。

一个名字,足以抗衡整个王府。

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

可我也知道,他醒来后第一件事,就是杀我。

或者,问我是谁。

我不能让他问。

只能先下手为强。

我割开手腕。

血滴进药汤里。

一滴、两滴。

我低声说:“若我有一丝害心,愿肠穿肚烂。”

毒誓。

以血立誓、狠毒到极点。

可我必须让他信我。

我撕下半幅衣襟替他包扎伤口,动作轻柔,像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。

我不是。

可我必须演得像。

我低着头,声音软:“大人伤得太重了,让我帮您。”

他没醒,但眉头松了。

我守着他,一夜未眠。

天亮时,他睁眼了。

眼神锐利,像鹰。

盯着我。

一句话不说。

我低头,不看他。

只说:“奴家苏菱,逃难至此。

昨夜见大人重伤昏迷,不忍离去。”

他冷笑:“你不怕我?”

我说:“怕。”

“可我知道,大人不是滥杀之人。”

他沉默。

我知道他在试探。

我坐在他身边,轻轻替他换药。

血从他胸口渗出,染红了我的手指。

我不躲。

也不哭。

我只是低声说:“大人放心,我不会害你。”

他说:“你若敢动歪心思,我会亲手剜了你的心。”

我笑了。

笑得很轻。

“那我的心,早就烂了。”

他看我一眼。

那一眼,看得我脊背发凉。

但我没退。

我知道,这一刻,我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命。

一个连血都能用来立誓的女人。

只要他信我一天,我就活一天。

只要他护我一日,我就等一日。

等我找到沈明月那天。

等我亲手剜她心那天。

我看着他慢慢合上眼,呼吸平稳。

我知道,我赢了第一步。

可我也知道——这只是开始。

真正的戏,才刚刚上演。

第五章诱导失忆我坐在他身边,看他睡着。

呼吸很稳,可眉头却皱得很紧。

他梦里在说话。

“王府夜宴……朱砂痣女子……沈明月……”我手一抖,药碗差点翻了。

这三个字像三根针,一根扎进眼,一根刺进心,最后一根,钉进命。

他快醒了。

记忆也快回来了。

我不能让他想起我是谁。

而苏菱,是我亲手捏出来的影子。

我轻轻起身,从包袱里取出一小包草药迷香。

这是侯府秘制的幻香,专用于审讯时扰乱心智。

这是我近几天调制的,只身在外随时都能用得上。

我点燃它。

烟雾袅袅,在破庙中飘散。

他眼皮颤动。

我知道他在做梦。

梦里有王府、有酒、有女人。

还有我。

但我不能让他认出我来。

我蹲在他耳边,轻声说:“大人是在梦里见过那位女子吧?”

“她不过是您征战沙场前的一个影子。”

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
我没等他说出口。

我怕。

不是怕他杀我。

是怕他认出我。

我低头看着他的脸,心里一阵发苦。

我只能骗他。

用尽一切办法,让他忘了我。

他终于安静下来。

呼吸平稳,像是做了一场梦。

一场被我改写的梦。

我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

透过破碎的窗棂,外面天色灰蒙蒙的,像我心头那团压着的云。

我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。

记忆不会永远沉睡。

总有一天,他会记起一切。

到那时,我会不会还活着?

我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他还在睡。

像个将死之人,又像一个即将重生的神。

我轻声道:“对不起,萧彻。”

“我不能让你记得我。”

“因为……我必须杀了她。”

“而你还不能知道我是谁。”

第六章自曝伤疤我替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太熟练了。

我自己都察觉不到,可暗卫却注意到了。

那是个藏在角落里的影子,不动如山,不语如哑。

可就在我说完“大人无须担心,奴家略通医术”之后,他的眼神变了。

像蛇盯住了猎物。

我知道——出事了。

萧彻还在昏睡,可那个暗卫却站起身来,走到我面前。

目光如刀。

他说:“你的包扎手法……”停顿了一瞬。
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指甲缝里还沾着药膏。

我知道,现在解释就是掩饰。

最好的办法,不是否认,而是主动掀开。

于是,我笑了。

笑得很轻,也很苦。

“大人说得对。”

我缓缓道,“我是学过。”

“因为我曾是家中婢女。”

“家破之时,我被仇家烙字。”

我一边说,一边解开衣袖。

腕上疤痕狰狞,血肉翻卷,早已溃烂成一块黑红斑痕。

“奴才命贱。”

我抬头看他,声音低而冷,“若大人嫌我脏,我即刻走。”

那一瞬间,空气凝固了。

暗卫没有说话。

他盯着我的手腕,像是想从那块烂肉里看出真假。

我迎着他目光,不闪不避。

我不是怕他们怀疑。

我只怕他们不信。

我不怕暴露伤疤。

我只怕他们不信我受过的苦。

片刻后,暗卫转身,重新归于阴影之中。

我没有动。

我只是慢慢把衣袖拉回去,动作很慢,像是怕碰疼了那块旧伤。

讽刺吗?

我亲手剜下腐肉,发誓要活下来。

如今,这块疤成了我的护身符。

可这就是现实。

你以为我是谁,我就偏不是谁。

你怀疑我身份,我就让你看见更深的伤。

我低头看着昏迷中的萧彻。

他眉头松了些,似乎没听见刚才的话。

可我知道,早晚有一天,他会知道真相。

到那时……我会不会还能站在他身边?

我不知道。

但现在,我能做的,只是继续演下去。

演一个,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苏菱。

我早就知道,那块玉佩是个祸根。

第七章布局引导它藏在我贴身衣襟里,温热如血,却冷得像一把刀。

“青梧”二字,不是普通的刻痕,那是前朝皇族的信物。

而我是谁?

我是那个不该活下来的人。

所以,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块玉佩的真正意义。

可萧彻已经起了疑心。

他没有归还玉佩。

我知道,他在夜里翻看它,在灯下摩挲那道裂痕。

他还开始做噩梦。

梦里有碎裂的玉佩,有血染的宫墙。

萧彻的眼神从未像此刻这般让我感到难以捉摸。

而今日,当我如常为他整理衣物时,他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在我身上游移,特别是那只曾经展示过的伤痕累累的手腕。

“你似乎对医术颇为精通。”

萧彻突然说道,语气平淡却暗藏锋芒,“不仅懂得包扎,还能配制香囊。”

我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即笑道:“大人过奖了,不过是些小技罢了。”

然而,萧彻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。

“但据我所知,能将特有的包扎手法运用得如此熟练的人并不多见。”

我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,面上却不露声色,“大人多虑了,奴家只是机缘巧合学了些皮毛。”

萧彻沉默了一会儿,接着说:“前朝余孽的事情,我一直有所耳闻。

青梧玉佩的出现,更是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。”

听到这里,我几乎要屏住呼吸,试图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端倪。

“大人认为……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?”

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向我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“苏菱,你真的只是个逃难的官家女吗?”

那一刻,我知道,所有的掩饰都可能即将被揭开。

但我不能退缩,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,“大人若不信我,又何必再问?”

萧彻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目光深邃。

随着时间推移,萧彻虽然暂时接受了我给出的解释,但他扣留玉佩的行为,以及频繁梦见玉佩碎裂、血染宫墙的画面,无不表明他对我的怀疑并未消散。

每当夜幕降临,我都无法抑制内心的紧张,害怕下一个夜晚来临之时,便是真相大白之日。

然而,正是这份恐惧,也成为了推动我不断前行的动力——。

流言刮的比风还快。

“她是逃奴。”

“她靠手段上位。”

“首辅大人被一个贱婢蒙了眼!”

第八章设局偶遇我听着这些话,站在府中回廊下,风吹得罗裙猎猎作响。

我不恼。

也不怒。

我知道,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,是人心。

他们不认我身份,便要毁我名声。

可我不是来求他们认的。

我是来活命、报仇、掌权的。

所以,我不能让他们再看低我。

我要他们看见——我不仅值得被敬,更值得被信。

于是我设了一个局。

一场看似偶然的偶遇。

地点选在城南。

街角茶肆飘出新焙的龙团茶香。

混着胭脂铺里的粉味。

裹在微风里洇开。

我在那里摆了一张矮桌,几张破凳,几本旧书。

几个孤女坐在地上,低头识字。

我穿着素色粗布裙,头上无珠翠,脸上无脂粉。

“古者生女三日,卧之床下,弄之瓦砖,而斋告焉,卧之床下,明其卑弱,主下人也,弄之瓦砖,明其习劳,主执勤也……“我教她们一字一句,认真阅读。

我知道——他今日会从那条街经过。

果然。

不多时,马蹄声响起。

他骑着马,缓缓走来,目光扫过街边人群,忽然定格在我身上。

我抬头看他。

眼神清澈,带着几分羞怯与悔意。

“妾……原是罪人。”

我低声说,“如今愿以余生赎前世孽。”

我将一本《女诫》递到一个小女孩手中,声音哽咽:“若能建一善堂,教更多孩子识字读书,或许……能洗净我身上的污名。”

侍卫们都在看。

萧彻也在看。

我没看他,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,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。

片刻后,他没说话,只轻轻点了点头,策马离开。

可那一眼,已足够。

第二天,府中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。

有人说:“夫人真有心。”

也有人说:“她愿建善堂赎罪,倒是个悔过之人。”

流言开始变味。

不再是“贱婢”,而是“慈母”。

不再是“藏污纳垢”,而是“清源正本”。

我知道,这场戏,我演成了。

我看着镜中的自己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
苏菱,越来越像一个真实的人了。

慈幼堂建在城郊最偏僻的一处荒地上。

四周无高墙,只有栅栏和破旧木门。

第九章死士训练外人看来,这里只是个收容孤女的善堂。

可这里是我真正的根。

是我埋下的刀,藏在泥土里,只等我一声令下,便能割喉见血。

朝廷对善堂审查极严,尤其是我这种身份敏感之人。

所以我不能做得太明显。

我亲自挑选了二十余名女孩。

她们年纪最小的不过七八岁,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。

都是孤儿,身世凄苦,眼神却都透着一股狠劲儿。

那是被这个世界逼出来的狠。

我喜欢这样的孩子。

因为她们不需要教忠心,只需要一个理由。

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

我教她们识字、写诗、背《女诫》。

白天,她们是温顺听话的小女孩。

夜里,我在后屋设下训练场。

教她们轻功、暗器、毒术、易容、读心术。

每一个动作,我都亲手教。

我不信外人。

这些女孩,才是我真正能依靠的人。

她们没有家,没有亲人。

我就是她们的天。

我也告诉她们:“你们不是来求善的。”

“你们是来复仇的。”

“你们的仇人,可能是某个大人,也可能是整个世界。”

“但只要我让你们动,你们就动手。”

“不问原因,不留情。”

她们听懂了。

她们的眼神变了。

从无助到坚定,从恐惧到冷酷。

我看着她们,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。

我知道,我正在把一群孩子变成杀人工具。

可我不后悔。

因为我也是这样长大的。

从阿满到苏菱,我的每一步,都是踩着别人的骨头走过来的。

我不愿她们像我一样孤独。

所以,我必须让她们比我更强。

更强、更冷、更无情。

我站在训练场边,看她们对练、攀索、用匕首削断树枝。

一个个动作干净利落,毫无犹豫。

“我在等。”

“等这群小女孩长大。”

“等她们学会怎么杀人。”

风从山间吹来,卷起我衣角。

我回头看向门外。

几个小乞丐正蹲在门口,等着进堂里吃饭。

他们不知道,这座“慈幼堂”不是救人的地方。

是杀人的巢穴。

而我,是那个操控一切的蛛母。

织网,引诱,然后——一击致命。

第十章孤女卧底王府,像一座活的牢笼。

高墙深院,守卫森严。

每一个进府的仆役,都要验身、查籍、问亲族。

尤其是女子,连指甲缝里有无墨迹都要查验——怕是识字之人混入其中。

沈明月太谨慎了。

可她不知道,我早已在她眼皮底下,埋下了刀。

我挑了一个女孩。

最不起眼的一个。

十二岁,瘦小,脸上带着点呆气,说话结巴,走路慢吞吞。

她叫“阿桃”。

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死士之一。

可在外人眼里,她只是个笨拙的小丫头。

这正是我要的效果。

我伪造了她的出身文书。

她是江南逃难来的孤女,被卖进京城牙行,辗转到了善堂。

再由善堂“推荐”给各府当粗使丫鬟。

每一步都经过推演,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。

她进了王府。

成了厨房打杂的小婢。

没人注意她。

甚至连管事婆子都说:“蠢得很,不多骂几句都不顶用。”

可我知道。

她在听。

她在记。

她在等。

她每天都会把看到的、听到的写成密信。

每隔五日,慈幼堂的人会去收一次。

那些信里写着:>“三月初七,沈妃见世子,神色凝重,似有要事。”

>“三月初九,王府收到一封密函,未署名,沈妃阅后焚毁。”

>“三月十一,沈妃夜半独坐东厢,喃喃自语:‘苏菱……你到底是谁?

’”这些字句,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。

她开始怀疑我了?

我看着手中的密信,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。

只是更冷了。

也更狠了。

阿桃在王府活得越久,我就越明白一件事:我不能只靠她一个人。

我要更多的眼线,更多的耳朵。

我要让沈明月的一举一动,都在我掌控之中。

哪怕她夜里梦话一句,我也要听见。

我在灯下翻看密信,指尖轻抚纸面。

仿佛能透过这张纸,看见那个小小身影,在王府角落里低头扫地,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。

她是我的眼。

是我的耳。

是我的刀。

也是我未来复仇路上,最重要的一枚棋子。

我低声对自己说:“沈明月,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。”

“你以为我已经远走朝堂。”

“可你错了。”

“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
“从你喝下的那口茶,到你今晚做的梦——我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
风从窗棂缝隙吹进来,烛火晃了晃。

我合上信封,嘴角轻轻扬起。

第十一章血染琴弦我早该想到,沈明月不会让我轻松过关。

她那一笑,像毒蛇吐信。

“苏菱啊。”

她在宴席上轻声唤我,“听说你在善堂教孩子们识字弹琴,倒是多才多艺。”

我低头:“不过是些粗浅技艺,聊以慰藉罢了。”

她却轻轻一拍掌:“今日正好有贵客在座,不如奏一曲助兴?”

我抬头看她。

她眼底藏着刀。

我知道,这不是赏识,是试探。

可我不敢拒绝。

我不是怕她,我是怕她手里的刀。

那把刀,就藏在她的指甲缝里。

——“蚀骨香”。

一种遇热即发的奇毒,专门用来对付旧伤之人。

我的腕疤,在这毒的作用下,开始隐隐作痛。

但我不能动。

更不能露出破绽。

我走到筝前坐下,指尖触到琴弦的一瞬间,毒已发作。

一阵刺骨的灼烧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,像是有人用火红的铁丝在挑我骨头。

我咬紧牙关,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我不能让她看出我在疼。

我必须让她看到,我比她想象的还要强。

筝音响起。

第一声,低沉如幽谷回响。

第二声,尖锐如裂帛穿心。

我忍着痛,手指翻飞,动作依旧流畅自然。

血,从我腕间渗出,滴落在琴面上。

没人注意。

他们只听见琴音悲壮,以为是我情绪所致。

可我知道,那是我的血。

是我被撕裂的皮肉。

是我曾经剜下的腐肉重新裂开。

我继续弹。

一个音,一个调。

《九幽》本是一曲哀歌,此刻在我手下,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。

像是送葬,又像是复仇。

沈明月坐在主位,目光不动,可我知道,她的心跳一定比我更快。

我抬起头,对她微笑。

嘴角上扬,眼神却坚定如铁。

她终于移开了视线。

琴音还未终止。

却赢得满堂喝彩。

有人说:“苏夫人真是坚韧。”

也有人说:“连血都染琴弦,可见其情至深。”

没人知道,我是在用命撑这一曲。

就像当年在刑场上,我亲手割下腐肉时那样。

我看着沈明月,眼里没有一丝怯意。

她没再说话。

只是轻轻放下酒杯。

第十二章断弦溅血琴弦绷得太紧。

就像我与沈明月之间的那根线。

我知道,这一曲《九幽》终了时,她一定会笑。

可我打算向她出手了。

既然她要用“蚀骨香”逼我出丑,那我也该让她尝一尝,什么叫“自食其果”。

我指尖在琴弦上猛然一压。

“啪——”一声脆响,最粗的那根弦应声而断。

断裂的瞬间,我早已蓄力的手腕猛地一扬。

那一截断弦带着我腕间渗出的血珠,飞溅而出。

正落在沈明月面前的酒盏之中。

满殿宾客惊呼。

有人惊叫:“哎呀,血都溅进贵妃杯中了!”

有人低声议论:“这……这是天意?

还是诅咒?”

沈明月脸色骤变。

她看着杯中微微泛红的酒液,嘴唇动了动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她当然不能说。

她若说是我在下毒,就必须解释我为何会流血、为何会中毒。

可她自己才是下毒的人。

她不能说。

也不能倒。

只能硬着头皮,把那杯酒,一口饮下。

我看着她将酒吞入喉中,心里冷笑。

那断弦上,除了我的血,还沾着一点点从我袖中洒出的“***”。

那是我早就在指甲缝里藏好的东西。

它不会致命,但足以让一个敏感体质的人,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出破绽。

果然。

不过片刻,沈明月的脸色便有些发白。

她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
她以为是我身上的旧毒发作,才导致琴弦崩裂、血溅酒盏。

她不知道,这一切,都是我安排的。

我低头,装作虚弱地扶住琴案,声音颤抖:“妾身旧伤复发,一时失手,惊扰贵客,请王妃恕罪。”

“你脸色不好,是不是身体不适?”

王爷转头问道。

她勉强一笑:“无妨,只是今日饮酒过多,略感头晕。”

“那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王爷淡淡道。

她点头,起身离席。

脚步虚浮,像踩在棉花上。

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反击。

这是我第一次,真正站在她对面,亲手将她推入被动之地。

我坐在筝前,轻轻抚摸那断弦处。

血迹未干,手腕仍在隐隐作痛。

但我笑了。

我站起身,缓缓退场。

身后,是一片议论纷纷。

而前方,是我的战场。

第十三章毒香梦魇.那一夜,我在阿桃送来的密信中读到一句话:>“王妃近来心神不宁,夜间常焚‘安神香’以助眠。”

我笑了。

那是一种由檀香、沉水木、白芷等调制而成的熏香,用以安神静心。

可它也能成为我的武器。

我立刻命人将一小包“梦魇散”混入慈幼堂送往王府的供香之中。

那是我们早已安排好的渠道——善堂每年都会向王府进贡一些手工香料,以表敬意。

小说《青梧血》青梧血精选章节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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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你调皮,不许叫我哥哥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他却让人送上了92件高奢品牌的貂皮大衣,连首饰都帮忙配好了。“知道你爱美,但你还在坐月子,不能受凉,冬季三个月,一共92天,换着穿。”......

全文章节重回十年前的相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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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《全文章节重回十年前的相逢》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,“黑怕小猫”大大创作,苏木李昭卿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,梗概:我是来陪我老婆做检查的。”苏木眼睛里的光黯淡下来。她开口还想说些什么。可说出口的话有些逻辑不停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。她又开始说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。我开口打断她。“苏木,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言乱语吗?”苏木愣了一下,像是在想我刚才说的话。知道清雨走过来。我急忙走上去扶住他。“老婆!你走慢点!风风火火的要去干啥!”.........

重回十年前的相逢

重回十年前的相逢

《重回十年前的相逢》是由作者“黑怕小猫”创作的火热小说。讲述了:而且岳父岳母对我就像亲儿子一般。我很珍惜我的家庭,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。可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。自从苏木去参观了朋友在国外的公司后,她就一直想着去国外发展。她觉得如果当初自己一开始就选择去国外上学发展,一定会获得比现在更大的成功。实际上,我们现在的生活也不差。有房有车,没贷款。两人的存款加起来也有七位数。可是她却不满现状。苏木眼睛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