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 窗外的雨,敲打着玻璃,固执又单调,像某种永不停歇的、令人烦躁的倒计时。
曾科用力揉了揉发涩的眼睛,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扭曲的、毫无意义的黑色蚂蚁,爬满了他的视网膜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头顶一盏惨白的日光灯,在空旷的寂静里发出低微的嗡鸣。
空气里弥漫着灰尘、廉价咖啡和电路板过热的焦糊气味。
“见鬼的加班……”他低声咒骂了一句,脖颈僵硬地转动,发出轻微的咔嗒声。
他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——凌晨一点西十七分。
一种沉重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,几乎要将他钉在这张咯吱作响的椅子上。
就在他准备再灌一口冰冷的速溶咖啡提神时,动作猛地僵住了。
电脑屏幕,那面映着他疲惫面容的黑色玻璃,此刻似乎比深渊还要幽暗。
屏幕深处,在那行行滚动代码的微弱反光之下,一个轮廓正在凝聚。
不是倒影。
那是一个纯粹的、吸尽一切光线的黑影,像一团凝固的浓墨。
它没有清晰的五官,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非人的形态。
它就那样静静地“站”在代码洪流的最深处,仿佛一首就在那里,只是此刻才被他疲惫的双眼捕捉到。
更让曾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是,那黑影,缓缓地抬起了它模糊的、如同烟雾凝聚的“手臂”,朝着他,招了招手。
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邀请意味。
曾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,骤然停止跳动,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,撞击着肋骨,发出沉闷的咚咚声。
他猛地闭上眼,用力甩了甩头,再狠狠揉搓自己的眼皮。
“眼花了……绝对是眼花了……加班加出幻觉了……”他喘息着,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几秒钟后,他才鼓起全身的勇气,一点一点地重新睁开眼。
屏幕恢复了正常。
代码依旧在滚动,惨白的背景光映照着他自己那张因惊骇而失血的脸。
黑影消失了,无影无踪,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他极度疲劳下产生的短暂噩梦。
他长长地、颤抖地吁出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刚要垮下——一道无法形容的强光,毫无征兆地从屏幕中心炸开!
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光,更像是一种纯粹能量的洪流,瞬间吞噬了整个视觉,甚至剥夺了思考的能力。
曾科感觉自己像一片被卷入旋涡的枯叶,所有的感官——视觉、听觉、触觉、甚至重力感——都在那炫目的白炽中彻底崩解、粉碎。
身体仿佛被分解成无数粒子,又在某种不可抗拒的威力下被粗暴地撕扯、重组。
没有坠落感,只有彻底的虚无和撕裂。
然后,是冰冷坚硬的触感。
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,尤其是后脑勺,火辣辣地疼。
他呻吟着,挣扎着想撑起身体,手掌按到的却不是办公室廉价的地毯,而是某种冰冷、光滑、带着金属质感的平面。
强光造成的视觉残留终于开始消退,模糊的景物渐渐凝聚。
头顶是极高、极高的穹顶,由无数根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细密管道交织而成,构成复杂而巨大的几何图案,仿佛某种巨兽裸露的神经和血管。
冰冷的蓝光就是从这里洒下,照亮了这个广阔得令人窒息的空间。
他躺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上,平台由一种非金非石的暗灰色材料构成,表面光滑如镜,倒映着头顶那片冰冷的“血管丛林”。
平台边缘,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,隐约有低沉的、仿佛来自地心的能量嗡鸣传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——淡淡的臭氧味,混合着某种冷冽的金属气息,还有一种……如同新翻泥土般的奇异生命感。
这里不是他的办公室。
甚至不像他认知中的任何一个地方。
科幻电影?
全息投影恶作剧?
曾科的脑子一片混乱,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集中思考。
他挣扎着想站起来,双腿却软得像面条。
就在这时,一阵沉重而整齐的金属靴踏地的声音,如同冰冷的鼓点,由远及近,敲碎了这片死寂空间的嗡鸣。
平台边缘的阴影里,无声地滑出数道身影。
他们穿着样式奇特的、线条硬朗的漆黑战甲,覆盖全身,闪烁着哑光的金属质感。
头盔是全封闭的,面甲部分是一片深邃的漆黑,只在眼睛的位置透出两点冰冷、毫无感情的幽蓝色光芒,如同黑暗中的毒蛇之眼。
他们手中端着一种曾科从未见过的武器,流线型的外壳下隐约可见能量汇聚的微光,枪口稳稳地锁定着他。
这些士兵行动迅捷而无声,瞬间就呈扇形将他包围在冰冷的平台中心。
他们的动作精准得如同机器,没有一丝多余,只有纯粹的压迫感和冰冷的杀意。
曾科的心脏再次被恐惧攫紧。
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,这个动作扯动了后脑的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等…等等!
这是哪里?
你们是谁?
我……”一个士兵上前一步,动作快如闪电。
曾科只觉得眼前一花,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粗暴地扭到背后,冰冷坚硬的金属关节瞬间锁死了他的手腕。
剧痛让他闷哼一声,几乎跪倒。
紧接着,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手铐处窜入身体,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,所有反抗的力气都被抽空。
“身份不明入侵者,确认。
坐标:核心传送台。
威胁等级:未知。
执行强制收押。”
一个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从头盔里传出,冰冷地宣判。
他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,被两个士兵强硬地架起。
冰冷坚硬的臂甲硌得他生疼,双脚几乎离地。
他被拖拽着,穿过空旷得令人心慌的传送平台,走向边缘处一个闪烁着警示红灯的通道入口。
通道内部同样是冰冷的金属结构,幽蓝的应急灯光勉强照亮前路,两侧墙壁光滑得能映出他被狼狈架走的身影。
空气更加滞重,那股混合着金属和“泥土生命”的气息也更加浓郁。
不知拐了多少个弯,升降平台无声地下降,最终停在一条深邃的走廊尽头。
沉重的金属门无声地滑开,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。
他被粗暴地推了进去。
门在身后“哐当”一声合拢,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,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。
紧接着是复杂的电子锁闭声,最后归于一片死寂,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。
囚室极其狭小,西壁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那种冰冷的、吸光的暗灰色金属。
唯一的“家具”是一个同样材质的固定矮凳。
角落里有一个浅浅的凹槽,大概是排泄的地方。
没有窗户,只有门上方镶嵌着一条窄窄的透明观察窗,透进来冰冷的蓝光,在室内投下一条惨淡的光带。
空气污浊而冰冷,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一种陈旧的金属锈蚀气息。
曾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,双手依旧被反铐在背后,冰冷的金属紧贴着手腕的皮肤。
后脑的疼痛一阵阵袭来,提醒他这绝非梦境。
他环顾着这间冰冷的囚笼,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助感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他淹没。
“K帝国……”他低声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,牙齿因为寒冷和恐惧微微打颤。
这一切,都源于屏幕里那个招手的身影!
它到底是什么?
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?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囚室里的寂静是绝对的,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轰鸣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几分钟,也许几个小时,门外终于再次传来声响。
不是士兵沉重的脚步声,而是一种轻巧的、带着点犹豫的脚步声。
观察窗上的光被遮住了一部分。
曾科抬起头,警惕地望向那窄窄的窗口。
一张脸出现在观察窗外。
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,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,二十七八岁的样子。
黑发有些凌乱,面容清秀,甚至带着点书卷气。
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,此刻正透过观察窗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探寻,飞快地扫视着囚室内部,最终定格在曾科身上。
那眼神里有好奇,有评估,还有一丝……同病相怜的急切?
“喂!
里面的人!”
一个刻意压低、带着点沙哑的男声隔着厚重的金属门传来,显得有些模糊不清,“听得到吗?
你还好吧?”
曾科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地盯着那张脸,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。
在这个鬼地方,任何主动接近的人,都可能是陷阱。
“别紧张!
我不是守卫!”
外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戒备,语速加快了一些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急于取信的迫切,“我叫陈琢!
跟你一样!
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弄到这鬼地方的!
我来自现实世界!
地球!
2025年!
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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