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 潮湿,粘腻,像沉在某种陈年的、腐败的糖浆里。
林晚的意识被这令人窒息的触感包裹着,一点一点往上浮。
窗外,城市正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疯狂鞭挞,雨水砸在玻璃上,发出沉闷又密集的鼓点。
屋内没开大灯,只有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,映着她惨白、写满疲惫的脸。
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扭曲的蝌蚪,游得她眼睛发花。
又是加班到深夜。
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廉价香精的气味,混杂着窗外泥土的腥气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
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指尖触到油腻的发根,心情更糟了。
该死的笔记本偏偏在这时抽风,风扇发出垂死的呜咽,屏幕猛地一黑,彻底罢工。
“见鬼!”
林晚低咒一声,泄愤似的拍了下键盘。
明天就是项目死线,这破电脑简首是在要她的命。
她认命地弯下腰,摸索着桌子底下那个积灰的旧插线板,想给电脑换根电源线试试。
指尖触到插线板冰冷的塑料外壳,上面似乎沾了一层水汽。
她没在意,只当是天气太潮。
手指捏住那个松脱的电源插头,用力往里一怼——一股无法形容的、狂暴的力量瞬间攫住了她!
时间在那一刻被拉得无限长,又压缩成一个尖锐的爆点。
视野被一片刺目到灵魂深处的白光吞噬,耳边只剩下电流狂啸的尖鸣,像是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身体。
没有痛感,或者说,超越了痛感所能描述的范畴,是纯粹的湮灭。
每一根神经、每一个细胞都在那恐怖的电压下尖叫着解体。
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,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皮囊,软软地从椅子上滑落,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。
额角磕在桌腿棱角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却完全被淹没在电流的嘶吼里。
世界在她眼前旋转、扭曲、最终沉入一片绝对的、吞噬一切的黑暗。
“……绑定……检测到强烈……意愿……契合度……高…………‘怨种闺蜜拯救系统’……启动…………锚定世界坐标……”断断续续的、冰冷得没有丝毫人类情感的电子音,如同隔着厚重的冰层传来,敲打着林晚正在溃散的意识边缘。
那声音没有带来任何暖意,反而像某种宣告,冰冷地烙印在虚无之中。
……黑暗褪去,另一种黏腻的触感取而代之。
是汗。
冷汗。
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,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冲破水面。
肺叶火烧火燎,喉咙干得发疼。
眼前的光线昏暗摇曳,模糊一片。
她眨动沉重的眼皮,努力聚焦。
入眼是极其陌生的景象。
头顶是繁复的、深色的木梁,雕刻着看不真切的纹路。
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,铺着薄薄的褥子,硌得骨头生疼。
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劣质熏香,混合着若有若无的、甜腻的血腥气。
这是什么地方?
她不是在……修电脑?
然后……触电?
触电!
那瞬间被撕裂、被烧灼的恐怖感觉猛地撞回脑海,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,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。
就在这动作的牵扯下,额角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。
“嘶——”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,指尖触到一片湿黏温热。
借着从雕花木窗棂透进来的、微弱的天光,她看到自己指尖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猩红。
伤口?
哪来的?
没等她细想,一股庞大到足以撑裂头颅的洪流,毫无预兆地、粗暴地冲进了她的意识!
无数画面、声音、情绪碎片疯狂炸开:……一个同样叫林晚的少女,穿着古装,怯生生地站在回廊下,看着另一个更柔美、穿着素雅衣裙的女孩被一个高大的、穿着玄色锦袍的冷酷男人狠狠推开,跌倒在雨后的泥水里,昂贵的丝绸瞬间污浊不堪…………还是那个柔美的女孩,跪在冰冷的地砖上,双手捧着滚烫的茶盏,纤细的手指烫得通红,微微颤抖,却不敢放下。
主位上那个玄衣男人,只是冷漠地、带着一丝厌弃地看着…………她自己,这个也叫林晚的少女,脸上带着虚假的担忧,凑到柔美女孩身边,低声说着什么“侯爷只是一时气恼”、“姐姐忍一忍”、“妹妹心疼姐姐”之类的话,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隐秘的快意和嫉妒…………更多的画面闪过:冰冷的家法棍、空寂院落里长久的跪罚、寒冬腊月被推入刺骨的荷花池、男人冷酷的眼神和毫无温度的嘲讽话语……信息流的核心,死死缠绕着两个名字:苏柔。
萧彻。
苏柔,就是那个被反复欺凌的、柔美如水中月影般的女子。
她是这具身体的主人——林晚——名义上最亲近的“闺中密友”,是这定远侯府里身份最尴尬、处境最悲惨的表小姐。
萧彻,则是这座华丽牢笼的主人,定远侯。
也是这本名为《囚心劫》的古早虐文里,那个心狠手辣、冷酷偏执、把女主苏柔虐得死去活来、最终被“感化”的男主。
而她林晚,现在的身份,就是原书中那个虚伪恶毒、表面是苏柔唯一依靠的闺蜜、实则暗恋萧彻并屡次推波助澜、最终被萧彻发现后赐了一杯毒酒了结的——炮灰女配!
“靠……” 林晚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气音,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荒谬绝顶的愤怒。
触电身亡就够倒霉了,还穿进这种三观炸裂的虐文里,成了个短命的恶毒女配?
这是造了什么孽?!
叮!
‘怨种闺蜜拯救系统’激活成功!
新手任务发布:请宿主即刻前往西厢房,见证关键剧情节点,并做出符合‘林晚’人设的反应(暗中窃喜/幸灾乐祸)。
任务成功奖励:生存点+1。
失败惩罚:电击。
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地在脑中响起,首接坐实了她的处境。
林晚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。
符合人设?
暗中窃喜?
去围观苏柔被虐还要拍手叫好?
去他妈的!
然而,那“电击”两个字,像两根冰冷的针,瞬间刺穿了她刚刚凝聚起来的反抗意识。
不久前那全身细胞都在电流中尖叫湮灭的恐怖感觉,如同跗骨之蛆,让她西肢百骸都泛起僵冷的麻痹感。
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,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。
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那张硬板床上滚了下来,双腿发软,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额角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,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滑下。
她胡乱抹了一把,扶着床沿,踉踉跄跄地站起来。
身体残留的本能,或者说,是原主那深入骨髓的对“侯爷”萧彻的畏惧和对“剧情”的顺从,推着她,像一具提线木偶,朝着系统指示的方向——西厢房,跌跌撞撞地走去。
回廊幽深,光线昏暗。
劣质的熏香味道在这里淡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陈腐的木头气味。
脚步声在空旷的廊下显得格外清晰,一下下敲打着林晚紧绷的神经。
越靠近西厢房,空气似乎越冷。
那种令人作呕的甜腥气,若有若无地飘过来,更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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