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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褪色的寻人启事与书包里的秘密（第2页）

王凡的父母在砖厂干的都是最累的活，父亲搬砖，母亲搅拌水泥，常年的重体力劳动让他们过早地佝偻了脊背。

家里的小平房在一场暴雨后彻底漏了顶，不得己，他们用捡来的塑料布和木板勉强搭了个顶棚，每逢雨天，屋里便摆满了接水的盆盆罐罐。

贫穷像一层密不透风的茧，将王凡包裹其中。

他变得越来越沉默，课间休息时总是独自坐在座位上看书，放学就立刻回家帮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，或者躲在昏暗的角落做作业。

他的衣服永远是亲戚们淘汰下来的旧款，洗得发白，袖口磨出毛边，但总是干净整洁。

唯一的亮色是成绩单。

从小学到初中，王凡的名字始终牢牢占据着年级第一的位置。

他不需要任何辅导书，课本被他翻得卷了边，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。

老师总说他是"天生的读书料子"，只有王凡自己知道，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、通往外界的绳索。

他靠全额奖学金支付学费，甚至能省下一些笔墨钱，偶尔还能买上一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，那便是他最大的满足。

他很少去青水河了。

路过河边时，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，不敢多看那片曾承载过惊魂时刻的水面。

书包里的护身符成了一个沉重的秘密，既让他想起那个粉裙子的温暖，又提醒着他与那个世界的天壤之别。

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学习，仿佛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，才能驱散心底那点因自卑而生的惶恐。

张小雨的十年：半块玉的执念与王凡的沉寂不同，张小雨的成长轨迹如同被聚光灯照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