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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谣言四起（第4页）

等人群散尽，林疏桐揉着发涨的太阳穴收拾教案。

窗外的月光漏进来，在她抄的“胎质/釉色/款识”三个大字上镀了层银。

顾砚舟搬着最后一条长凳过来，突然压低声音：“刚才老周拉我到楼梯口，说收废品的老陈听见赵明轩在酒楼请客，找了城里几个老行家，说要挑你错处。”

林疏桐的手顿在教案上。

她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，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：“真的假不了，假的真不了。”

她抬头时，眼睛里的光比月光更亮：“那正好，我等着他们来。”

顾砚舟看着她发亮的眼睛，突然笑了。

他把摩托车推到台阶下，拍了拍后座新装的保险杠：“走，我请你吃馄饨。”

夜风掀起他的皮夹克，露出里面没扣好的衬衫，“明儿我去买串红灯笼，挂你摊位前——咱林记鉴宝，得红红火火的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林疏桐的摊位前又围满了人。

糖画老张的凤凰糖人每天准点出现在笔洗里，王婶总把新收的老物件先拿给她看。

只是她收摊时，总觉得巷口的树影里多了双眼睛——那目光像块压在鞋底的碎石，不疼，却提醒着她，有些事还没到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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